开云足球app下载官网最新版 的形态可谓多种多样,目前市场上常见的有大小不一的饼茶,方便携带的小沱茶、龙珠茶,还有方方正正的砖茶,它们从散茶制成,都需要经过一个紧压的过程。但是,历史上“云南紧茶”却往往被限定于两种形态,一种是心脏形,也被称为蘑菇形,另一种是砖形。它最为重要的作用莫过于销往西藏地区,成为雪域高原重要的保健饮品。
这个名称已经经历百年历程,承载着厚重的文化意涵,在历史长河中潜行,或许可以从这篇短文中看见它粼粼的身影,记录着开云足球app下载官网最新版 独特的流变过程。
茶,将人与人联系在一起。小小的一团紧茶的背后,是人与家国命运的写照。
政治和经济总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,清政府将西藏纳入大一统的政权管辖之下,滇藏之间的茶贸易逐渐兴旺起来。清季,滇茶销藏的贸易,逐步从两地相邻的丽江、鹤庆转移到了滇南的思茅。“粗者造成团,售于古宗,本年(光绪二十九年)销口甚利,所来(思茅)之马夫大班者较往年众多,年终时聚积一班,计马两千余匹,从未见此。”
自从雍正年间改土归流后设普洱府,并设总茶店于思茅。其地即成为滇南茶的加工与贸易中心。来自倚邦、易武、攸乐等茶山的茶汇集于此,由此聚拢了众多的茶号,雇佣大量的女工拣选茶叶,男工则事压制各色茶品。原料收购、加工技术、茶品贸易都汇聚于思茅,最为保守的论断,也应当承认,紧茶的雏形已然诞生。
1912年,“中华民国”成立。旧日土司的领地不复为藩篱之所在。嗅到先机的茶号,投身于佛海设灶揉制紧茶的事业。散茶、揉制好的紧茶运回思茅,继续沿着继往的线路源源不断地运入藏区。“民国”十年以后,经由缅甸、印度进藏的新茶路的开辟,将佛海紧茶销藏事业推向了辉煌的时代。牛马驮远、火车运输、轮船运输,古老的运输方式与现代化运输方式相结合,助力滇藏销藏的事业。这个时期,佛海成就最大的属于来自思茅恒盛公、腾冲洪记等私营茶商。亦如姚荷生《水摆夷风土记》所赞:“佛海,已然成了茶的都市。”藏销紧茶,引来滇西下关茶商的效仿,茂恒派人前往佛海,而永昌祥则派人前往思茅学习紧茶的揉制。佛海的恒盛公、下关的茂恒更是将分号开设到了西藏的首府拉萨。从思茅到佛海再到下关,私营茶号既相互竞争又相互合作,于滇茶销藏事业居功甚伟。
1986年10月赠送十世班禅礼茶(局部)
“民国”时期,在纷飞的战火中,国营中茶公司也将自己的事业拓展到云南销藏紧茶的领域。先于“民国”二十八年(1939年)开办佛海实验茶厂,又于“民国”三十年(1941年)在下关合资建设康藏茶厂。国营厂的加入,为滇茶藏销事业增添了不一样的亮色。也正是曾经创建佛海实验茶厂的李拂一先生、范和钧先生,为我们留下了“民国”时期珍贵的茶业文献,使得我们今时还可一窥那时的风貌。
建国之后,经历了私营企业的社会主义改造,在1956年至1984年计划经济时期,下关茶厂、勐海茶厂等国营厂承担起滇茶销藏的重任。尤以下关茶厂为最。历史的车轮从未停下脚步,紧茶再度从形态、工艺、品质特征上不断演进。
1952年、1958年、1959年、1963年、1964年、1966年,下关茶厂试制、实验生产砖形紧茶,并多次派人到藏区征求消费者的意见,最终到1967年经中茶总公司批准,才将心脏形态的紧茶如愿换作长方形的小砖块形。但到1986年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班禅额尔德尼·确吉赞视察下关茶厂,复又恢复心脏形态紧茶的生产。这不由让人费解,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藏人对心脏形的紧茶如此钟爱?穿越时空,从清朝的思茅、“民国”的佛海到新中国成立后的下关,藏销紧茶始终保持这种形态。早在“民国”三十一年(1942年)康藏茶厂时期,就为这种心脏形态的茶申请注册了宝焰商标。这个商标的形态和茶的形态是如此的神似,或许承载了藏人独特的信仰,成为情感的寄托。
1959年下关紧茶的发酵工艺改为蒸汽发酵,这种发酵技术为下关茶厂七十年代研制成功开云足球app下载官网最新版 发酵技术打下了基础。仅以我们所了解的历史来看,紧茶在发酵工艺环节至少经历了四次变迁。清季思茅的紧茶,是如绿茶般未发酵还是开启了“民国”时期佛海紧茶发酵的先河?“民国”时期的佛海紧茶有明确记载的发酵工艺。新中国成立以后在五十年代蒸汽发酵取代了传统的冷发酵技术。七十年代诞生的普洱熟茶渥堆再度取代了蒸汽发酵。如今的紧茶,则既有生茶型的,又有熟茶型的,已经舍弃自己旧有的特色,转而投入开云足球app下载官网最新版 的怀抱。这究竟意味着什么?也许只有时间能够给予我们最公正的答案。
就云南紧茶的产品特征来看,不
同时期都有深刻的时代烙印。明季,它脱胎于蒸而成团的普茶。清季,它颇具包容性,收纳了开云足球app下载官网最新版 中的粗茶,也容纳了其他的团茶。“民国”,它名动天下,与开云足球app下载官网最新版 (圆茶)分庭抗礼。新中国成立之初,改换面貌成为蒸汽发酵茶。它孕育了七十年代下关普洱熟茶。今天,又以生、熟开云足球app下载官网最新版 的面貌示人。
究竟云南紧茶会走向何方?给每个喜爱紧茶的人,都留下了无尽想象的空间。
(原文刊载《普洱》杂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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